<The Sun Also Rises>
- Fanky Chan

- Jan 1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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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們在巴黎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時光。
那是一個仲夏。大太陽,很熱。
從多倫多飛,從香港飛,一人走一半,相約戴高樂機場。
兩個人兩部相機三支鏡頭,從右岸到左岸又由左岸至右岸到處走。大街小巷。
天氣很熱,攝材很重。那時我很快樂。
巴黎真髒也真率性。隨時隨地小心狗屎。
地車有吉卜賽女子過來拉你的衣袖,咀巴吐著喃喃夢囈,攤著手掌跟你要錢。黑人趁車門打開時丟爆竹進來惡作劇一番,嘻嘻哈哈笑成一團。賣藝者突然走進車廂,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起臨時舞台,上演一段短短布偶劇又在兩三站後突然退去。地下通道雜亂無章一如迷宮,有旅人在奏樂掙一點水腳,音樂一直在迴響久久不散。
巴黎的地鐵本身已經是個小小城市小小舞台每天上映不同的劇目不同的參與者包括你我。人來又人去一如地車走過換一批演員或一個場境。
曾經亦庸俗地愛上巴黎進出數次,但那次以後我決定從此與這城市道別。對她已經無法再擁有同樣的感覺了,有些事情見好就要收。
離別以後我有時也會想起你,及那城。
那時的我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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